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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适合春天阅读的哲学书跟随13位哲学家来

来源:园林 时间:202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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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基廷

春天,还有什么能比走进花园、走入自然更美好??

亚里士多德,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基廷

如果我们能够穿越时光回到古希腊时代的雅典,你可以看到亚里士多德——这位时髦地咬着舌头说话、以夸张的服饰闻名天下的哲学家,穿过繁忙的集市(如果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所言不虚,那时的雅典熙来攘往、难得宁静,马车整日隆隆驶过,马路简直就是垃圾场,人们随地小便,到处都是便壶里倒出来的排泄物),抵达城市东郊的吕刻昂学园,不是在巍峨的马其顿皇宫,也不是在雅典声望颇高的郊区,而是在他心爱的园林里,一边散步,一边上课,一边演讲,正如他的老师柏拉图一样。

哲学往往产生在户外,而花园就像一座抵御烦扰的堡垒,哲学家们对花园的热爱渗透于古典哲学当中。伊壁鸠鲁蛰居雅典家中过着简朴宁静的生活,他的学园被称为“花园”。罗马的文人雅士也将花园作为学习和交谈的场所。西塞罗被罢免公职后写到,要在自己的塔斯库姆别墅里建一所“学园”。西塞罗和他的学生们一边在户外散步一边工作,记录了观察植物生长的雅趣。在古典时代末期,距亚里士多德开设学园七百多年,柏拉图式的神学家奥古斯丁在某座花园里皈依基督教。他在《忏悔录》中写道:“我躺在一棵无花果树下,尽情让泪水夺眶而出。”

……

[澳]达蒙·扬丨著

王巧俐丨译

年3月丨未读·思想家

同样,在文学史上,花园与写作者之间的关系也从来都密不可分。花园对一些人来说,是个工作之余躲清闲的地方;对另一些人来说,是独处的安静顾问,但对他们所有人而言,花园都扮演了某种哲学角色:为他们的思想赋予新的生机。

花园,不仅仅是一个休憩或体育锻炼的场所,其本身就能激发人的思想,因为它融合了两个基本的哲学原理:人性与自然。自然与人性,这些谜语在花园里融为一体。在《应向花园安放灵魂》一书中,澳大利亚哲学家、作家达蒙·扬,带领我们走近亚里士多德、奥斯汀、普鲁斯特、伍尔夫、卢梭、奥威尔、狄金森、卡赞察斯基、萨特、苏格拉底等十三位作家、哲学家,看他们如何在花园、公园甚至是盆栽的滋养中,踏上从自然到自我的追寻之旅,最终成为思想的巨擘。

就像是步入了春天的花园……读这本书就像和一个博学的朋友在繁茂的花园里散步——英国《每日电讯报》、澳大利亚《时代报》这样评价《应向花园安放灵魂》。

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基廷

当你因为PPT和报表焦头烂额时——东汉普郡五月的清晨,简·奥斯汀写作完毕,走进乔顿农庄的花园,从容享受奢侈的寂静,花园带给她短暂的休憩和无尽的慰藉,她在狭小天地中细细品味出了广阔的图景。

当你生病卧床百无聊赖时——昏暗又臭气哄哄的房间里,哮喘病人兼文学票友普鲁斯特,在对三棵日本盆栽的联想中,拥有了一片一直延伸到河边的辽阔森林,直到它们变成《追忆逝水年华》里的伟大画卷。

当你被疫情困于斗室内时——冷酷凛冽的严冬时节,双手沾满泥土的伦纳德·伍尔夫,正在修剪一棵苹果树。妻子弗吉尼亚去世之后,他饱受悲伤折磨,花园没有治愈他,只是成为他暗淡世界的微光。

……

苏格拉底,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基廷

我们的灵魂需要花园与自然。在苏格拉底着魔的影响下(尽管苏格拉底喜欢铁杉树,但他不是以喜欢植物出名,然而,柏拉图在《斐多篇》中记下了一段极其重要的对话,苏格拉底在这篇对话中对花园大加赞赏,他被“神圣的疯狂”附身,并对柏拉图往往不屑一顾的物质世界大加赞扬——微风、蝉鸣和青草“枕头”),柏拉图在英雄阿卡德摩斯的墓地附近、靠近城墙的地方建立了一座自己的学园。在柏拉图死后十多年,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也在离伊利索斯河不远的地方开办了吕刻昂学园。从古典时代以来,许多哲学家、小说家和诗人都纷纷效仿,寻找在苏塞克斯的起居室、巴塞尔大学大厅或巴黎公寓里所匮乏的东西。他们让花园成为各自的思想和艺术的伙伴。

他们中的一些人,如伍尔夫、奥威尔、狄金森、奥斯汀和伏尔泰,常常在花园中弄得满手泥土;另一些人,像普鲁斯特和晚年的科莱特,则依靠想象来弥补疏离感;还有一些人,像卡赞察斯基、卢梭和尼采,则乐于进行观察和反思。这些人与柏拉图和其他人的相同之处是他们对精神生活的投入,并且都认识到,花园提升并丰富了他们的精神生活。两千多年来,花园让一些人看到现实世界的混乱,也让一些人凭着对自然神的敬畏而得到慰藉。花园能使人平静,也能给人勇气和启迪。

狄金森,插画来自《应向花园安放灵魂》,插画作者丹尼尔?基廷

这不是说深刻的思想就要以盆景、苹果园或耙过的石头为载体,也不是说,每个栽花种草的人都可以成为亚里士多德。萨特对自然的否定表明,从事哲学工作,或者过一种自由思考的生活,并不一定非要拥有一座花园。花园只是给人提供了一个沉思冥想的特殊机会去从事那些活动。花园也不必很大,也不必带有异国情调。尽管人们乐此不疲地谈论“庄园豪宅”,但花园的平凡就是一种美德:神秘之物从来就不遥远。花园,这位哲学的伙伴,依然在等待着我们,就像它等着苏格拉底一样,就在城门外。

也许你此刻需要的是放下这本书,打开窗户,望望窗外的春天,或者干脆打开门,置身自然之中(毕竟和朋友聊天也有口干舌燥的时候)——就像奥斯汀、普鲁斯特、伍尔夫、卢梭、奥威尔、狄金森、萨特曾经做过的一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辜负美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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