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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者留学NUS园林设计学姐穿行在花园城

来源:园林 时间:2022/10/18

指南者学员小Z

19fall新加坡国立大学园林设计硕士

年7月,我来到了新加坡。

明媚而温暖,周遭所见的种种仿佛都能漏出些许这个热带国家独属的热情。来到这里的头几天,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随处都有的三角梅,人们操着一口我不甚熟悉的口音来来去去;鸽子和八哥成群结队地扎堆在食阁前,等收餐盘的人一个不注意叼走盘子里的菜叶;租住的组屋离西海岸并不远,走十步就能遇到一只流浪猫,慵懒而闲散地在角落将自己盘成各种软绵绵的形状。

总归,在那一瞬间,我确确实实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楼下小区的猫咪们)

提到花园城市,总有很多人能够在第一时间想起新加坡。对于本科也是学习景观的我而言,选择坡坡也有诸如此类的考量。新加坡的确潜移默化地将绿色镶嵌在了自己的肌理脉络之中,抛去游客常去的GardenbytheBay,几乎每一个散落在新加坡角角落落的公园,甚至于城市外墙的垂直绿化体系,或是位于CCNR的原始森林与次生林,无一不显示着这座城市对于“都市绿化”与“景观生态”的特殊看法。

在NUSMLA学习的这一年,这座城市,这所学校,这个专业从根本上改变了我对于景观行业的一些看法。或许接下来,我能够通过讲述自己这一年多的生活与学习,让你们也能够一同体验花园城市新加坡,以及塑造这样一座花园城市的专业之一——LandscapeArchitecture的魅力。

01MLA带给我什么?

MLA(MasterofLandscapeArchitecture)是由NUSSchoolofEnvironmentandDesign开设的为期两年的学位学制。课程包括每个设计系学生熟知的设计课-MLAStudio,植物学、生态学与历史相关的理论课,GIS、Rhino、RealityCapture等软件课,以及贯穿全部课程的FieldTrip。

NUSMLA课表(Resource:NUSBulletin)

其实在来到NUS之前,MLA在我眼里是个极其模糊的概念,或者说它应该更多是我大学生活的一种延续,转换了地图之后开启的一个新的类似的副本模式,无非是难度更高罢了。

在那之前,我眼中景观系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对于本科在台湾学习的我而言,或许没有在大陆的学习压力大,但设计系本身的行业特征就决定了大学四年的脚步。我逐渐开始习惯熬夜,习惯于从没有艺术基础的新手学着如何画一张好看的图,习惯于强迫症发作一般调整简报的每一个细节,也习惯于评图时老师不留情的否认与吝啬的赞赏。

对于一年前的我而言,景观系就是如此,即便到了研究所,可能也是这样。改变的只是客观事实:熬夜的地点从台湾变成了新加坡,熬夜的环境从亚热带变成了热带,一起熬夜的人的口音从尾音带着台湾腔到Singlish式的英语,而唯一不变的就是熬夜本身,以及好像永远都画不完的图纸。

但一年后的现在,我可以说,这里跟我原先想的并不一样。

在本科大学,我们以贴满一整面墙的图纸为荣,以谁的图看起来有高级感为荣,以谁的模型做得好看又精致为荣。但到了NUS,老师看重的并非摆在他面前厚厚一摞的草图纸,而更多是包含在那之后的、支撑起那些图的逻辑与思想。

我仍然记得,来到新加坡的第一个学期,老师经常问我们的一句话是:“Yes,youdidagreatjob…butwhyyoudrawthisdiagram?”

So,why?似乎从很早之前,我意识到我也好,我的同学也好,熬夜画图的原因并非是因为它会让我的说明更加清楚,而是因为老师给我们的作业清单上清楚明白的几排印刷体大字写着:这是你需要画的。然而,为什么需要画?因为那几张图代表了我的课程分数?似乎不知不觉中,大脑已经出现了这种约定俗成的想法,我们熬夜赶ddl,费尽心思扣出一张漂亮的图,初衷不知不觉已经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设计变得更好,让pre更加明晰,而仅仅是因为“这是老师要求的”。

这是我在NUS学的第一课。从根本上将我打回原形,学习如何从根本成为一名设计师的第一课。

如果说对于设计师而言,技法、软件、绘图技术都是呈现在他人面前用于展览的表皮,用以让作品眼前一亮的辅助者,而支撑起这副外表的基础就是背后的逻辑与思考。

我的大学教会我设计基础,而NUS则教会了我如何去思考。

02课程介绍

在所有的课程之中,对于设计系最为重要的是设计课MLAStudio。课程标题从小尺度的City到Region,大多都是从亚洲城市中真实存在的问题出发,其中会包括两次海外的FieldTrip。我这一年多完成了一个在新加坡CCNR的项目,一个在雅加达的项目,以及现在手头还未完成的,关于COVID-19情况下全球产业链的项目,大概率基地也会选在新加坡。除此之外,如果疫情允许,我们会在研二下学期进行一个与清华大学、日本千叶合作的工作坊。

上学期是我们第一个地址在海外的项目。设计基地在印尼雅加达,一个近年来深受地表下沉苦恼的首都城市。雅加达是个特别的城市,市中心有着媲美上海的繁华,而在少有游客造访的暗处,Kampung如同灰败的盒子散落在泥水之中。

雅加达最为繁华的市中心(左)与Kampung(右)

我们去的时候正临雨季。上飞机前,我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依靠网络去了解那个陌生的国家,洪水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席卷雅加达,Kampung的人们挽起裤腿,习以为常地蹚着水赤足走过一片浑浊的泥水。

是的,我们的基地并不是那片高楼林立的都市,而是雅加达一个最不起眼的Kampung。没有铺装的泥地,陈旧到斑驳的铁皮屋,狭窄的巷口,泛了灰的水泥墙上划着一道深深的水位线,当地的阿姨用印尼语说,这是每次洪涝期水位线的位置,我悄悄比了比,大概满上了我的腰。

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七天的时间。带队的是两位Studio的主带老师,Ervine和Kenya。班上大多都是女生,他们更多时间都默不作声地拎着相机走在最后,悄悄注视着我们去贫民窟里询问每一个居民,标注每一栋铁皮屋的用处,标注每一条下水道的分布与走向,或者花费几个小时的车程,前往另一个Kampung。

与当地居民对话(Resource:ig

nus.la)

每一组都要利用Gopro记录场地照片(Resource:ig

nus.la)

在去印尼之前,老师并没有告诉我们,在七天之后他们需要看到什么成果。在最后一天,我们有一个汇报,为印尼大学的老师与同学介绍我们眼中他们所生活的城市,阐述我们所看到的土地问题,再从他们口中得到我们所缺失的来自他们本地人的记忆。

汇报时的小房间(Resource:ig

nus.la)

在上学期的Studio中,我们每个人的课题都来自于那七天自己的所见所闻。我们用自己的脚走过那片土地,用自己的眼睛见证过那里发生的故事,也用自己的方式去重塑那里的未来愿景。有人试图用海绵都市理论缓解洪涝带来的影响,有人试图用新的空间形态降低贫民窟里的犯罪率,有人试图重塑河道周围的空间,也有人,比如我,将重点落在贫民窟的垃圾场重塑之中。

(垃圾场再造MindMap)

(垃圾填埋场再造Timeline)

遗憾的是在这个项目的后期,新加坡疫情已经变得严重,后半学期我们都是在家里用zoom上课,Final的汇报也是采用视频录音的方式。我们倒是借此机会学会了如何使用OBSStudio来制造简单的视频,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不过FieldTrip并不是设计课才有的特权。几乎每个老师都喜欢在上课时间抽空带我们外出,我个人美其名曰为“逛公园”。

在上个学期的PlantingDesign和TropicalForestEcology中,我们的足迹几乎遍布了新加坡所有的角落,相机里仍有几千张热带植物的照片。我们曾经在森林里跟野猪进行近距离友好“会晤”,面面相觑了几秒后以绕道方式解决冲突;也曾经隔着围墙目睹森林里的猴子在私人庭院里摘木瓜吃,没来得及拍下照片,那猴子就叽叽哇哇叫着消失在了丛林深处,怀里揣着一个黄澄澄的瓜。

(在森林里与野猪遥遥相对)

除了景观系喜闻乐见的植物园旅游记之外,我们也几乎参观过新加坡所有的公园。MLA的老师大多都参与过新加坡当地的景观设计案例,譬如日本老师Kenya就参与过新加坡BishanPark的设计。他是Detaildesign的老师,在这门课上,他会时常邀请自己的同事或熟悉的设计师,带我们出门,从设计师的角度介绍自己参与设计的公园。

原始森林里收集土壤(Resource:ig

nus.la)

03同学与师资

今年NUS新开放了LA的大学部,因此招收了新的老师。在这之前,NUS没有景观大学部的学生,大多数就读MLA的新加坡本地学生都是建筑系本科。除了建筑系本科之外,我们也有城规与环艺的同学,同班的三个印度同学大多都已经有过几年的工作经验,他们的学习想法与我们中国学生有些不同。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倒是能从彼此身上学到很多,有个印度姐姐已经能标准地念出几个中文词来和我们开玩笑了。

MLA的系主任是Dr.TanPuayYok,他主要负责的是我们的dissertation课程,擅长都市绿化与生态项目,也是新加坡国家公园管理局(NationalParksBoard)的首席科学技术人员。Studio主带的老师会根据每年的情况有所变化,有HwangYunHye,KenyaEndo,ErvineLin和Dr.JessicaAnnDiehl,今年也增加了新的老师,Mel和Dorothy。每个老师都有自己较为擅长的区域,Yunhye擅长生态,Kenya擅长城市水文相关的设计,Ervine擅长DigitalDesign,曾经自己编写了不少专供景观设计师使用的gh插件发布在food4rhino上。Jessica是GIS的主带老师,现在正在进行都市农业的相关研究。

除此之外,我们也有专注于植物与生态方面的老师,植物学家ShawnLum和生态学家MarkJ.McDonnell,教我们如何更为合理地将生态运用到景观设计之中。

04MLA学生的日常

因为我比较宅的缘故,所以对于我来说,MLA学生的日常是家-Studio-fieldtrip-家的循环。网课期间,花费在电脑前的时间指数型上升,画图、论文、上课,偶尔抽空出去买个奶茶和午饭,一天好像就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在疫情前,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待在UTown。设计学院的Studio位于UTown的Create的7楼,不过现在由于疫情缘故,Studio已经关闭无法使用。Studio由MLA,UP和UD几个系的研究生一起使用。Studio内配备图板和电脑,里面有授权的GIS,Rhino和Adobe兄弟系列等软件。

Studio内属于MLA的一角,窗外的藤蔓经常有鸟歇脚(Resource:ig

nus.la)

Studio课程每周都有小评图,Midreview和finalreview。小评图一般只有两名主带老师出场,mid和final时导师会针对学生的课题,邀请相应的业界设计师参加。我记得,第一学期我们小组的课题是新加坡的canal和drainage,于是那次评图就邀请了新加坡PUB和ABC项目的参与人。

(Final评图)

Studio楼下就是UTown的食堂,FineFood和Flavours,周围也有独立开放的Subway和日料韩食,味道都还不错。我们经常会在结束一整天的Studio之后结队去FineFood点一大份麻辣香锅分着吃,分享上课老师的意见。或者当我们吃腻了finefood和flavours的时候,我们也会直接绕到Yale校区后面的公车站,坐五分钟的公车前往ClementiMall,看一场电影或者吃一顿大餐。

Flavours(左)和FineFood(右)

MLA大约是为数不多不需要经历爆炸考试周的科系,我们每一门课的成绩都是靠平时作业与出席率决定的。不过即便如此,Midreview的时间大概率会被老师安排在recessweek中,或者考试周,在其他科系都忙于复习的recessweek和考试周,我们也很难真的从作业中脱身。

05结语

现在的我正在毕业论文的初稿阶段。指导我的Dr.TanPuayYok说,新加坡致力于城市绿化已经有了几十年的时间,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greenery产生了联系。第一次通过zoom见面的时候,他问我,你觉得这样的情况是好的吗?人们真的觉得这样的花园城市是他们想要的吗?他们是更想要aesthetics还是ecology?

我有些惊讶。当大家都在称赞新加坡是一个花园城市的时候,参与建造这座“花园”的人却已经开始反问自己,这样的景观是不是人们真正想要的、有价值的景观。

我想,这个问题或许得花很久去回答,或者应该说,学习景观的过程就是不断反问自己的过程——这是我这一年来在NUS学到的,却并不会停止在此刻的思想。

希望阅读这篇文章的你,如果有机会来到新加坡,也能在这里得到不一样的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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